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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拾旧日情怀

米格尔巴内特

古巴作家

古巴作家和艺术家联盟主席(UNEAC

华刚(Frómeta)骑着他那没有马鞍、而又充满色彩的旋转木马,在两条具有同等挑战性的轨道上奔跑着。这两条轨道是:抽象和诗意的具象。抽象是在旋转机的旋转中产生出的火花;而诗意的具象则是他着力寻找的一个锚,这个锚在某种程度上让他扩张的个性得到控制。


重新拾起的童年幻想与迫使我们自省的成熟睿智的相互结合,在这相依相生的两种艺术形式中随处可见。就像突然的幻觉一样,华刚(Frómeta)的抽象将我们引向惊喜,平稳脉动的笔触则构成了艺术家引导公众欣赏的新作品。


有一件事很有意思,那就是在这场光的游戏中,没有任何事物是确定、不可改变的。比如,永不闭合的圆圈和开放的想象空间。想象空间直面着外部变化,充满韧性,而且生机勃勃。


他的抽象作品就像其具象作品一样,让人觉得确定及平衡。纯粹的色点,艳丽的肌理将他的画布转化成抒情的演练。像少数古巴画家一样,这种演练探索着现代人的心灵。平静而又充满田园风味,华刚(Frómeta)的作品表达着人类情感的最深层次:独特、神秘的感受,充满情欲的呻吟,还有心灵的哭喊。艺术家在用光上所达到的成就,引起了我们灵魂的躁动和心灵的悸动。那光具有揭示性,除了揭示万物,它最先揭示了色彩,这色彩传递着相互矛盾的符号,幸福和忧伤


多年来,我一直很喜爱华刚(Frómeta)的作品。因为在作品中,我看到了各种各样的幻象,关于我们深爱的、感到温暖的形象。在他身旁看他作画,会看到马蒂斯和卡洛斯恩里克斯的影子,以及塞尔万多。卡布雷拉。莫雷诺的手法;在他的创作中,塞尔万多。卡布雷拉。莫雷诺运用有力而简洁的手法,在他的军人系列画作中融入了马的形象,佳作无数。一切都完美的融合在一起。


值得庆幸的是,他的画作使我们完成了一场人与动物间的对话,在此之前,在古巴造型艺术中还没有谁能做到这一点。马,这一传说中“由南风神创造”的千年神兽,在他的画中极尽其雄浑与优雅,就像在告诉人们:跟着我,你们就会找到通往自由之路。


多年前,我在泰特美术馆看过一个展览,是由乔治·斯塔布斯在18世纪末绘制的马的作品。当时,我还不知道华刚(Frometa)的马:我以为,没有人能够把马画得像这位英国画家一样充满灵性。我犯了个错。这名古巴人的马,望着你的眼睛,嘶鸣,连气味都像马一样,它们是活生生的;它们让人产生触摸的欲望。它们总是站在最前列,有着飘逸的鬃毛和不顺从的嘴唇,而被饰以高帽和领结的人类注视着它们,仿佛马儿们是出现在孩童想象世界中的奥林巴斯之神。无论是血肉之躯、木马,抑或是木条做成的马,经历过破茧重生后,在艺术家那已经久远的记忆中,华刚(Frometa)的马令人难以置信的、清晰的储存了他全部情感历程中最珍贵的部分。而且它使我们想起了海军上将*把印第安女子的头发比作马身上光滑如缎的茸毛时的景象。这一景象被记录在其航海日志中。从那时起,这种动物的形象就闯进了古巴的历史。这比它的蹄声响彻全岛要早很多年。而且,马,很快就成为了全民族英勇的象征。


综合运用技法以达到造型上的高超品质,各种各样的工具,众多的参照,金属版画,蒙太奇照片,丝网版画,印度墨水,钢笔笔尖,这些都只是画家所使用的资源中的一部分。他运用他的资源创造了一场盛会,实现了一场关于“表现的可能性”的真正意义上的交响乐。


如果像一个阿拉伯谚语所说的,童年是记忆之母,那么华刚(Frómeta)就浸泡在那记忆的水域中。不管时间怎样变化,他总是有能力维持自己的宝贵特质。他总是用其美丽的艺术作品,来塑造自己的内心世界。重拾旧日情怀,他对时间那个贪得无厌的猎食者说:你可以成为任何反对我的事物,但你不能从我的记忆中抹除任何事物。华刚(Frómeta),又一次向我们证实了:艺术才是那个可以任意保留或者毁灭的主宰。


只有艺术。


*这是指克里斯托弗·哥伦布的记录。在1492年,他带着3条船航行发现美洲大陆时,留下了这样的记录。

  • LIFE IS A TÍBIRI TÁBARA Acrylic and oil on canvas 1.00 x 160 m 1999 (Collection the author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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